因为……一个电话。
高成汉秘书的电话,他说自己出事了。出了什么事呢?梁健却想不起来,他想,可能是秘书还没来得及说清楚,他就已经出了事。
被项瑾压着的地方有些疼,梁健没忍住咳了一声,项瑾忙直起身子,焦急地问:“是不是弄疼你了?”
梁健摇头,这时梁健父母也凑了上来,各自脸上都是劫后余生的微笑和眼泪。
梁健问项瑾:“我昏迷了多久?”
项瑾说:“已经10个多小时了。”梁健一惊,看向窗外,果然天都已经黑了。窗外的世界,已是霓虹灯的世界。
梁健忙让项瑾给他那电话,他要打给高成汉,问一下今天的干部下河活动。项瑾看出了他的想法,说:“待会高厅长会过来,有什么问题,待会再问他吧。现在你刚醒,还是不要劳神想这些了。”
果然,没多久,高成汉便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张省长,夏初荣没出现。一进门,看到梁健醒了,高成汉显得比较高兴。张强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喜色。
项瑾十分识趣的出去了。房间里,就留下了高成汉,张强,还有梁健三个人。梁健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今天干部下河活动的情况,等张强和高成汉一坐下,就开口问到:“今天活动怎么样?”
张强看了高成汉一眼,高成汉回答:“取消了。”
梁健愣住,问:“为什么?”
不等高成汉回答,张强就说:“你现在主要任务是好好养伤,其余的,等伤好了,再说。”张强的不直接回答,让梁建心里生出了些忐忑。他沉默了一下,问:“是不是跟我有关系?”
张强没说话,高成汉说:“其实不光是你,还有我。只不过,你的问题要严重一些。”看到梁建眼中迷惑的目光,高成汉问他:“你还记得那个永成钢业的董事长曹永明吗?”
梁健点头,曹永明这个老狐狸,他怎么可能忘记。高成汉接着说道:“那次吃饭,我们都被拍了照片。”
梁健惊呼:“怎么可能?那天的照片不是已经删了吗?再说了,就算拍了照片,应该也没什么大关系吧。”
高成汉笑了一下,说:“如果只是那几张照片是没问题的,关键是……”高成汉没再说下去,而是问梁健:“你后来又跟他去喝茶了?”
梁健想起那次可以算是被胁迫而去的茶会,想起了几个小时的卫生麻将。至今,那一个筹码好像还放在他书房里的书架上。
面前的不是什么外人,梁健也不需要撒谎,何况,他自认清白,无需掩藏,于是点头承认。
高成汉又问:“那你是不是收了他们什么东西?”问这句话的时候,高成汉脸色有些严峻。
梁健意识到事情可能有些严重了,但他并没有收东西,于是摇头说:“没有。”
张强忽然插嘴:“你仔细想想。”
梁健不用想,直接说:“真的没有。我发誓。”
张强说:“现在外面有传言,说你收了一个价值一百万的筹码,这个筹码,在澳门任何一家赌都可以兑现。而且,在喜来登18楼,也可以按照一定比率兑换。”
梁健如雷击中,傻在了那里。他确实拿了一个筹码,可他哪里知道这是个价值一百万的筹码。这可是一个大坑,专门挖好了等他跳的天坑。而梁健,尽管保持了十分警惕,却还是乖乖地自己跳了进去。他可是记得,那天是他自己选的那枚筹码,至于为什么选那一个,是因为那个筹码上的数字最小——100,可他哪里能想到,这100是一百万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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