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郊野岭的清晨。
白玉郎与中年隔空对峙。
面前的中年,长的与女帝实在太像了,单凭样貌,白玉郎就敢断定这人跟女帝绝对有些瓜葛!
“老乡,再往前走是哪里?”白玉郎压低声音,试探着问了一嘴。
“再往前走几十里是永安城。”
中年回应完,脸上的表情松懈了几分。
白玉郎看出来了,对方是尽可能在表现的让人感觉他很放松。
“谢了。”
白玉郎道了声谢,将手压在腰间的刀把上,迈步向前走去。
二人擦肩而过之际,白玉郎忽然拔刀发难。
中年一转身,鬼蚀带着令人窒息的寒意,迎面朝他劈来。
中年不慌不忙,举起双手来了一招空手接白刃。
白玉郎翻转手腕,刀刃一横,划破了他的双掌。
“蹭蹭蹭……”
中年快步向后退去,稳住身形后将双手藏于袖中,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取你狗命的赵家人!”
白玉郎提刀刚要逼近,身后不知从哪里冲出五人,手握刀剑与他缠斗在一起。
中年趁着这个空隙,头也不回的朝远方跑去。
一番交手后,五人皆死于非命。
不过此时的中年早都跑没了影子。
白玉郎手握长刀,毫不犹豫的迈步向着中年逃跑的方向追去。
永安城是南疆的一座城池,在岐王李云懿兵败后,整个南疆都变成了靖王的地盘。
刚才那人,定是女帝同父同母的亲哥哥,靖王李云通!
绝对不能放过他!
良久后……
白玉郎出现在永安城外。
李云通那孙子太能跑,终究还是没能追上。
也罢,李云通身为靖王,想必功夫不弱,一心想要逃命的话,寻常人想要追上他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刚从魑魅岛回到大陆,报仇这事儿……不急。
抬头看着面前破败的永安城,白玉郎思绪万千。
南疆是自己长大的地方,承载着自己十几年的回忆,尤其是自己与义父在一起的日子,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那时候的他,生活的是真快乐!
永安城他来过,是与义父一起来的。
应该是四五年前的时候,永安城里有个陈家是习武世家,自己与义父帮陈家做过事情,在城内住了些日子。
令他记忆犹新的是陈家有个叫刘阿嫂的女人,忘了是几少爷的妻子了,反正长的很圆,很润,而且性格很好,很是热情好客。
白玉郎摸了下面具,拔腿走进永安城。
城内刚经历过战争的摧残,街面上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上到老人,下到孩子,无一幸免。
足以看出行凶人的歹毒,这不是打仗,这就是一场毫无人性的屠杀!
白玉郎刚走出去没几步,就看见一个奄奄一息的老人,躺在血泊中,费力的抬眼看向白玉郎。
老人还吊着最后一口气,但估计也是命不久矣了。
白玉郎走上前蹲在老人面前,见老人的嘴巴一张一合,虚弱的问道:“侠……侠士可是……是中原人?”
白玉郎轻点头:“是。”
“漠北人都……都是畜生,杀了他们!报……报仇……”
话音落。
老人的瞳孔逐渐扩散,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有多恨漠北人,到死都没能闭上眼睛。
白玉郎目光下移,才发现老人的身下伸出了一只白嫩的小手。
他连忙将老人翻了个身,只见老人身下压着一个看着好像还未满周岁的婴儿。
很可惜,婴儿已经死了。
脖颈处有一道骇人的伤疤,半个脖子都被人用刀削了去。
白玉郎眼睛一眯,眼中闪过一丝怒气。
他从未有过一颗怜悯天下的心,可如今看见漠北人连婴儿都不放过,就这么一瞬间,他恨不得杀死全天下的漠北人。
扒了他们皮!抽了他们的筋!
听着不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打斗声,白玉郎抱起婴儿的尸体,迈步朝着打斗声方向走去。
打斗声是从一处小院传出来的。
当白玉郎走到小院的门前时,抬头看了眼门头上的牌匾,陈府。
白玉郎走进府内,看见七八个漠北的士兵将一女子团团围住。
女子浑身是血,脸上脏兮兮的却扔掩盖不住她的美貌。
前凸后翘看似是个风韵犹存的少妇,实则眼神坚毅,手握一柄长枪,面对漠北士兵的围堵丝毫不慌乱,颇有一副巾帼不让须眉的姿态。
此人正是留给白玉郎极深印象的刘阿嫂,心直口快,热情好客,却也很泼辣。
“嘿嘿嘿……小娘们你就别反抗了,让哥几个乐呵乐呵,伺候舒服我们,说不准能留你一条命!”
“就是,快点乖乖投降吧,能伺候我们哥几个,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
“哼!我刘阿嫂就算死,也绝对不会便宜了你们这群漠北的畜生!”
刘阿嫂怒骂一句,提起长枪就要继续与对方拼命。
这时。
站在门口的白玉郎托起手中的婴儿,开口问道:“喂!这是谁干的?”
漠北士兵们回过头,看见站在门前的是个头戴面具的人,手中托起一个死婴,明显是在兴师问罪。
“少他娘的装神弄鬼的!把面具摘下来,让爷瞧瞧你是个什么货色!”
“算了,谁干的都一样,漠北人都得死。”白玉郎放下婴儿的尸体,拔出合为棍的鬼蚀,迎上漠北的士兵就是一通乱砸。
每一下都使出了全力,几个喘息间,漠北士兵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就被砸趴下了。
不是断了胳膊就是断了腿,躺在地上不停地呜呼哀嚎着。
刘阿嫂收起长枪,一双美目仔细扫量白玉郎。
这人说话时故意压低嗓子,想必年龄不是很大,身手却是很了得,好一个青年俊杰!
白玉郎上前拖着一名漠北士兵,拖至死婴面前,抓起对方的头发问道:“那是什么?”
漠北士兵疼的龇牙咧嘴,结巴道:“死……死婴……”
“不不不,那是我们中原人的希望。”
白玉郎说着,一脚踩断这名士兵的小腿,紧接着抬起双手,掰断他的小臂,再用拳头捶断他的肋骨,接着是浑身的每一处关节和骨骼。
“嘎嘣嘎嘣……咔嚓咔嚓……”
骨断筋折的声音,听的其余漠北士兵满眼惊恐,已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
刘阿嫂看的也是一阵胆寒,心想这年轻人的手段好凶残!
不过很好,对待漠北人就该如此!
很快,被白玉郎摁在地上的漠北士兵没了呼吸,硬生生疼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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