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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喝酒庆祝


沈白榆迟疑片刻,含糊道,“京市,你也知道我本来是打算明年高考的,今年突然有机会报名,我就当试一试,熟悉熟悉考试,不一定能考上大学,所以……我随便报了京北大学。”

沈白榆解释这么多无非就是对以前撒的谎不能自圆其说。

看着这丫头眼神又开始微微飘忽,做贼心虚,陆维远暗笑,没想瞒她,“你爷爷把实话都告诉我了!”

“啊?”沈白榆就像被戳穿谎言,一时脸色僵硬,嘴唇蠕动,“……什么实话?”

这个小老头和陆维远见面,竟然不联系她先串一串口供。

陆维远仰头喝了杯酒,沈白榆杏眼圆睁,强装镇定的看着他。

男人喉结滚动,视线扫过她搭在桌沿微微蜷起的手指,淡淡道,“你爷爷留过洋,你这身本事是他教你的。”

沈白榆一愣,摸不准爷爷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只是在男人的注视下,“哦”了声,随即敛眸吃菜,看似漫不经心问道,“他还说了什么啊?”

“说这些一直在丰县装傻流浪,会偷偷去沙贝村教你知识!”陆维远抬眸看向她,语气随意。

沈白榆闻言,挤出一丝笑,“确实是这样的!”

她抬眸对上男人的视线,莫名心慌,于是又补了句给自己底气的话。

“我爷爷可厉害了,什么都会。”

她爷爷确实很厉害,除了把家族事业做的成功,其他也很厉害。

弹乐器、下棋、画画、打太极……

好像就没有他不会的。

沈白榆下棋的本领,也是小时候被老头这个高手拉着坐在棋盘对面,一局局下出来的。

陆维远眼神没放过她脸上任何的变化。

沈白榆的笑别人看着没什么,对他来说着实有些假。

这丫头一直对他隐瞒一些事,陆维远心里莫名不爽,想起刘建设这个情敌,便多嘴问道,“刘建设知道你爷爷吗?”

沈白榆一怔,摇摇头。

男人心里释然,突然又觉得有些高兴。

至少他比刘建设多知道沈白榆的事情。

陆维远看着这个曾经为刘建设跳河的丫头,她并没有什么都对他说,还不算傻,知道留心眼。

想到沈白榆和苏望亭的关系,他们或许真的是爷孙俩,但陆维远知道两人之间还是有说不通的地方。

沈白榆被他这若有所思的眼神看的不安,转移话题,“不说我爷爷了,你不是要庆祝我考完试吗?”

她不想让他再问这些,,要是再往下探究,她肯定好些事情接不上。

她又没有和爷爷对好台词,根本说不清。

陆维远回神,沉默了片刻,认真道,“是我不让你爷爷联系你的。”

沈白榆表情一变,他补充道,“他是资本家,你们来往,对你来说,没有任何好处,你高考也会受影响。”

沈白榆脸色稍缓,“原来是这样。”

而后又不满道,“那你好歹也让我和爷爷说两句话啊!”

好歹让他们爷孙俩,串串口供啊!

“部队的电话线有监听,你是想让别人做实你们的关系吗?”

沈白榆看了眼男人严肃的神情,乖乖道,“我知道了。”

反正快改革开放了,到时候就没有资本家什么的这些分类了。

她刚要放松的表情一顿,想起资本家现在还是个人人躲避的身份,陆维远又是军人身份。

她小心翼翼道,“我爷爷成分不太好,会不会影响你啊?”

“我已经娶了你,还能有什么影响?”陆维远见女人关心他,语气不禁放得温和。

当时结婚这事儿,有组织的手笔,不会影响他。

“那就行!”沈白榆放下心来。

避免男人再提起爷爷的事情,她边喝酒边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男人。

“你说巧不巧,我带爱云姐和翠英姐买煤核去的那家,就是当初在火车站躲朱红妞和沈铁栓的那家。”

陆维远听她说着,直到听到那程奶奶当时是把她囚禁在院子里,要给儿子相亲的时候,面色变得不好起来。

“这个老人没有道德底线,你以后别往那里去!”他表情冷下来,正色道。

“……我知道!”沈白榆应了声。

两人边吃边喝,沈白榆又说了大院里其他的事情。

突然想起什么,她猛地站起身就要去卧室。

坐着不觉得,谁知一站起来,酒精早已让她头重脚轻。

沈白榆身体不受控制的摇晃。

陆维远见她要摔,探过身子把人拉住。

“这么着急干什么?”

“我给你的毛背心织好了,想让你试一试。”

说着,沈白榆抽回手,脚步有些虚浮的回了卧室。

陆维远看着她,唇角带了点笑,跟着进来。

沈白榆从柜子里拿出来,递给他,“你试试。”

男人脱了外套把毛背心套在身上,毛线的质感霎时弱化了男人身上疏冷锋芒的气势,连带着眉眼都生出一股温和。

沈白榆把他拉到镜子前,笑道,“看着挺合身的。”

陆维远眼神掠过抓着自己手臂的小手,对镜子里的女人慢慢道,“这是你送我的第一礼物!”

沈白榆本就酡红的脸顿时烧了起来,羞赧笑道,“这个不能说是礼物,用的是你妈给的毛线,棒针什么的也用的是你给的钱。等我以后赚钱了,重新送你一件礼物。”

她在现代的时候,还没送过这么不走心的礼物。

陆维远听了笑,见女人眼皮打架,便道,“去洗漱,早点休息。”

“我不困,就是喝酒后眼睛有些睁不开,你再陪我喝点,今天我高兴!”沈白榆酒意上涌,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大舌头。

今天周红梅和张秀琴打起来,她觉得特别解气,并不是自己报复的那种快感,而是恶人自食恶果的痛快。

“行!”陆维远想着她考完试难得高兴,便没多说。

等沈白榆脸颊酡红的趴在桌子上,男人便收了她手边的酒瓶,“不能喝了。”

男人起身收拾完饭桌,洗好碗,最后把桌上迷迷糊糊的人抱起来放到床上。

沈白榆半阖着眼,水润的红唇微张着,把要离开的陆维远也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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