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学在地方官府序列之中位置特殊,可以说是无权无钱。
府学大多都是儒道修行者磨砺自身之地,掌教化,掌监督之权。
府学只有地方斗争激化时候,才会凸显作用,平常时候存在感很低。
此时这位官员的意思很简单,镇抚司与府学本就不是一派,没必要为了帮助镇抚司,得罪各方。
相反,府学说不定可以借这次机会,向各方示好。
“陈教授说的有道理,”孟浩云点点头,看向其他人,“你们呢?”
那位陈教授面上露出喜色,连连拱手。
其他人相互看看。
“卑职觉得,陈教授说的是,我们可以拒绝为镇抚司问心。”
“不错,新亭伯一个外来者,凭什么劳动这么多人?”
大堂之上,好几位官员出声。
孟浩云不说话,等待片刻,见无人再发声,点点头,站起身来。
“陈桥,杜仲河,白绝飞,丁涛,即日起降级留用,往东渡卫城任学堂教习。”
孟浩云一句话,让那些之前出声的官员瞪大眼睛。
“大人,这,这——”
“孟祭学,这是什么意思?”
“大人,我要个交待。”
大堂之上,一道淡淡的威压笼罩。
天道之力凝聚,化为金色的光晕,将所有人禁锢。
孟浩云身上金光浮动,双目之中闪动流光。
“镇抚司清理外人,我府学也要清理无担当,只知权谋,不识大体之人,省得他日为我府学召祸。”
“镇抚司请我府学问心,这是大秦官府互动,是维持国之根基,你们竟敢为私利,想坏此大事,当真已经目无国法。”
孟浩云身上金光砸落,让那几位官员满头大汗,身躯踉跄跌倒。
……
这一日,整个宁远城中各方都动起来。
宁远城镇抚司已经许久没有如今日这般,镇抚司中风吹才动,满城皆惊。
三天时间,张远没有去管镇抚司中事情。
不过陆长言等人会将各种情况禀报。
陈大田也会命人来,将城中百姓议论都整理交给张远。
这三天,上到六品官员,下到皂衣卫,总共有一百多人申请退出或是调离镇抚司。
一万五千余人,当中有百多人是别人安插的暗探或者是被收买,这比例已经触目惊心。
至于百姓之中的议论,则是好奇。
好奇镇抚司会如何处理这件事。
问心阵,当然能问心?
要是问心阵中有那些高官没有过关,镇抚司会如何做?
新亭伯这新官上任的第一把火,到底能不能烧起来?
也有不少有见识的,还是很支持张远的做法。
“攘外必先安内,新亭伯有大智慧。”
“新亭伯说的好啊,你心不在镇抚司,就不是镇抚司自己人,凭什么让你留在镇抚司?”
“新亭伯有些手段,虽然不多,要是老夫出手,保证……”
三天时间过去,宁远城镇抚司外已经水泄不通。
一座高台之上,十位青袍儒衫的府学官员端坐。
台下,驻守镇抚司的一千皂衣卫,供奉,官员,还有主城分片抽调来的三千镇抚司武卒已经到位。
外围,至少数万百姓围拢。
“那就是镇抚司司首,新亭伯。”
“好年轻啊。”
“他上台了。”
围观百姓看着,身穿四品武官袍,腰间悬双刀的张远大步走上台。
到台中间,张远一抱拳,身外金光激荡。
“镇抚司司首张远在此,请诸位问心。”
十位文官身上金光缭绕,撞向张远。
“本官问你,可一心为镇抚司?”
一道声音响起。
这个问题,基本上没有什么难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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