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立在当中,面前是一位白发老者,向着他和另外一位身穿青色儒袍的中年躬身作揖。
见张远和欧阳凌他们到来,陈鸿微微拱手。
“呵呵,陈兄虽然辩经论典强绝,但你初来皇城,不知这下九城错综复杂。”
“陈兄且去,郭老丈所告之情,左某来办。”
青衫儒袍的中年向着陈鸿拱手,笑着道:“等有闲暇,再与陈兄辩经。”
陈鸿沉吟一下,点头拱手走出人群。
“嬴了?”张远笑着问。
陈鸿面上神色带着几分复杂,点点头。
“你们是没见到,刚才陈善长与左推官辩经,那是何等精彩。”看到张远和欧阳凌他们,之前随他们一起来书院门口的学子之中,有人低声开口。
他们都是下院学子,刚才还以为张远和欧阳凌他们是陈鸿带来的后辈,没想到辩经时候,张远他们却悄然离开。
对于皇城书院学子来说,观一场如此精彩辩经,不比在书院闲逛好?
“还是年轻,不懂得学习时间宝贵,这等辩经机缘,可不是随时都——”说话的中年儒生被身旁的学子扯一下衣袖,不由皱眉,“你拉我干什么,这些年轻人就是要多教育。”
那青衫学子尴尬的伸手指向张远腰间。
中年儒生转头,浑身一颤。
“通,通行令……”
不止是张远有,而是他们三人都有。
陈鸿为何不进皇城书院,而是在书院门口辩经?
还不是因为他没有进入书院的资格?
可张远他们三个年轻人,直接来,就有了通行令。
这是,什么身份?
“咳咳,师兄。”
嬴洛的声音传来。
周围不少人身形悄然往后缩。
“皇孙嬴洛!”
“是三皇子家的嬴洛皇孙,拜在横渠先生门下。”
“他,他唤那人为师兄!”
皇孙嬴洛的师兄,那岂不是也在横渠先生门下!
圣人弟子!
周围,一片低呼。
陈鸿虽然早知张远得横渠先生看重,可此时也依然目中透出羡慕。
“师兄,刚才我与嬴元武有赌约,你嬴了,这赌注该给你。”
嬴洛掌心一翻,一个小木盒出现,递向张远。
张远不客气的接过,然后转头道:“玉娘,欧阳凌,这位是皇孙嬴洛,我师弟。”
玉娘和欧阳凌微微躬身:“见过皇孙。”
嬴洛目中的惊异一闪而逝。
“二位,嫂子?”
张远点点头。
“欧阳,雪域行记?”嬴洛再开口。
张远再点头。
嬴洛面上有些僵硬。
自家这师兄,享齐人之福可以理解。
可是,这家伙怎么能连欧阳凌这样的儒道天骄都拿下?
“咳咳,那个,不知可能让嫂子给我手上那本《雪域行记》题跋……”嬴洛有些局促开口。
“雪域行记,她是欧阳凌……”
“当真是欧阳大人?”
“怪不得……”
周围,那些皇城书院学子全都目中透光,恨不得围上前来。
张远目光扫过周围,伸手拍拍嬴洛肩膀。
“等我有时间去府上拜访。”
说完,他领着玉娘和欧阳凌她们赶紧离开。
周围那些学子的目光实在太热切。
张远已经知道当初在天外送他龙血的是三皇子,这个人情要还。
没有天龙血,他无法修成极强的肉身,对修行之道,也不可能有现在的理解。
只有实力到现在境界,才能明白,强横肉身实在太重要了。
嬴洛立在原处,目中流光闪动。
拍他肩膀的同辈,张远是第一个。
这家伙没有将自己当皇孙,而是真当成师弟。
“那人是谁?”
“连皇孙的肩膀都敢拍?”
看到张远离开,围观的学子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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