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川书院名声折损倒无所谓,书院本身实力就是如此。”另外一边的五旬短须老者摇摇头,看向张远,“就是欧阳教习长,怕是会受牵连,引来口舌是非。”
儒道争斗,并不比武道来的温和。
欧阳凌一人之力压那么多儒道天骄,其中对她嫉恨之人不知多少。
玉川书院要是到时候不能拿出足够好成绩,不但是引来笑话,更是折损欧阳凌的名望。
儒道修行,内修浩然,外养名望。
这里坐的都是自己人,说话也坦诚。
在他们看来,欧阳凌的名望,比玉川书院更重要。
欧阳凌微微皱眉,却没有开口。
不管是韩青还是魏明尚和刚刚说话的教习赵正庭,都是为她好。
他们所提,也确实是目前玉川书院的危机。
外人所见,烈火烹油般炽烈的鼎盛,其实暗地里却是难以长远。
“那以韩公子和二位教习的意思,该如何做?”张远没有说话,一旁的玉娘轻声问道。
张远在外人面前展现的都是酷烈与勇猛形象,玉娘主动出声,能更大程度的减少外人对张远更多了解。
比如此地的三位玉川书院教习,只有韩青明白,张远的谋略和决断,是连他都自叹不如的。
听到玉娘问话,赵正庭和魏明尚对视一眼。
“薛掌柜,魏某的想法,可用几次书院测试,将那些实力不够的学子淘汰。”魏明尚开口。
“还有教习,不少人也是学识不够,说不上误人子弟,但总归是无法教出能通过官试的学子。”赵正庭也是出声。
韩青点点头,看向张远和欧阳凌:“书院也如掌兵,在精不在多,若是玉川书院人数只留三成,那学子实力必然提升许多。”
“唯一可虑的是,若是如此,有悖于教习长当初对学子的承诺。”
当初学子来玉川书院,书院可是承诺三年内提供银钱资助,给他们安心读书的机会。
这才一年就要淘汰赶人,确实会让不少学子心生怨恨。
张远看向欧阳凌。
“他们入玉川书院时候,我曾亲口承诺,玉川书院给他们三年求学机会。”
欧阳凌摇摇头,抬头看向学舎之外,“就算三年后他们因为不第而生怨,这三年修行,也是对他们有极大好处。”
“至于我的名声,算不得什么。”
欧阳凌神色坦然。
她能义无反顾与张远在一起,就根本没有在意外人所谓的名声。
“教习长,慈不掌兵,你做教习长也与掌兵无什么不同,太过仁厚,恐往后反噬。”韩青微微皱眉,看向张远。
他的意思,让张远劝劝欧阳凌。
其实这事情书院之中所有人都看得清。
玉川书院无力承载那么多的学子,给不了学子们憧憬的未来。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张远面色平静,看看欧阳凌,又看向韩青。
欧阳凌行事知行合一,是真正的儒道修行。
她这般内外如一,无惧名声,才是一位儒道修行者该有的气节。
一个女子,能有这等气概,心性,张远都佩服。
而韩青虽然出身国公府,但因为庶出,还是性子里少了担当,少了足够的眼界。
“我通江官署行营需要三十个文吏。”张远摊开手,淡淡开口。
三十个文吏!
哪怕不是正经官身,可这也是真正的儒道衙门职位。
只要能入职,有官府气运在身,那对于修行儒道的加成是难以想象的。
赵正庭和魏明尚都是瞪大眼睛,看着张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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