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都城,云州第一城。
繁花似锦,云锦之都。
所谓云锦,乃是云州特有的九彩春蚕所吐九彩丝织造而成,如云似幻,有一丈云锦一两金之名。
锦都城有数个大世家,在整个云州都是顶尖。
其中薛家更是因其诗书传家,千年来一直占据锦都城第一世家之位。
哪怕十多年前一场动乱,薛家精英离散许多,如今的薛家依然是锦都城中最鼎盛的家族,族中子弟过儒道官试者多达二十余。
薛家如今名气最大,潜力最大的,是已经到皇城,入礼部为侍郎却因为上书立储事情而被元康帝送去皇城书院读书的薛文举。
锦都城一片青砖黑瓦的大宅,亭台楼阁连绵,绿树繁花,青石池鱼。
这就是锦都城薛家。
朴素典雅的薛家后宅之中,白须长袍的老者面色平静的端坐。
他是薛家家主薛云定,薛文举之父。
薛云定当年曾官至云州司马,后辗转数郡为官,三十年前辞官归家。
薛云定在云州,在周边郡县故旧不少,许多人都尊称其为“云定先生。”
“遥想当初在云定先生案前学文,先生才学人品,学生真是受益匪浅。”此时薛云定对面,身穿青衫的文士面带笑意,轻笑拱手。
青衫文士的话让薛文举身后站立的中年微微皱眉。
另一边坐着的黑袍老者面上浮现笑意,看向薛云定:“薛老,原来你与长史大人还有这等情谊,这般看,我们算是自己人。”
“乔兄,你说对吧?哈哈。”老者转头看向一边坐着的清瘦五旬锦袍老者,长笑出声。
锦袍老者面皮紧绷,手臂和腰身都挺直,目光丝毫不动。
上首处的薛云定摆摆手,面色平静道:“曹长史谦虚了,你之大才,岂是老朽能比?”
“当年长史大人在徐阳郡历练,老朽与大人也只是几面之缘,谈不上指点。”
他的目光转向长笑的黑袍老者,声音透出疏离:“至于付家主你,薛家当年血仇,我族中无人能忘,更不可能与你是自己人。”
这话让那黑袍老者面色冷了下来,看向薛云定的神色多出几分寒意:“薛云定,十年前我付家能聚合云州世家围剿你薛家,十年后也能!”
“你们可以试试!”薛云定身后的中年一声低喝,身上有淡淡的剑气与浩然之力相合,化为煞气涌动。
对面的黑袍付家主身上同样有煞气凝聚,双目透出深邃。
大堂之上,气氛瞬间动荡。
上首端坐的薛云定面色平静,连胡须都没有动过丝毫。
“付家主,曹某今日是寻访旧友,拜见当年师长,你不可造次。”薛云定对面的曹长史抬手,掌心的金色浩然之力微微一震,就将周围的煞气震散。
“儒道宗师。”一旁面皮紧绷的锦袍老者口中低语,目中透出忌惮。
儒道宗师不是修行境界,却也是境界。
能成宗师,必成天境。
至于大宗师,那就是天境层次。
云台先生左丘韧就是春秋儒道的大宗师。
大宗师之上,则是儒道圣人境,那是超越九境,堪称无上的位阶。
“云定先生,曹某从皇城来,五爷嘱咐,希望能请先生出面,让文举兄追随五爷。”展现儒道宗师实力的青衫文士话语之中多出几分威严,似乎是一位上位者传达命令。
薛文举一纸奏疏让整个仙秦天下震动,此等人不管为谁效力,都是风向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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