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路,还很远。”
邓维承这一刀已经占先机,借那妖兽战骑之力,借三百斤重刀之力当头斩落。
张远就算实力强横,肉身气血之力绝强,能挡住这当头一刀,可他座下战骑必然挺不住此等震力,四蹄直接崩碎。
如果是骑兵战阵交锋,谁被劈于马下,基本上就是有死无生。
那奔踏而至的骑兵战阵,会将每一个落在马下的军卒战将踏成肉泥。
在威远伯和夏玉成看来,这一局,张远输定了。
不可能再扭转战局。
张远的输不在实力,在眼界,在大势掌控。
“喝——”
张远的暴喝之声响彻。
当头斩落的刀光已经到丈许。
他双手持刀,刀锋抬起。
双手托举,势成托天。
“轰——”
他背后一尊山岳虚影浮现,被他双手托举而起!
镇岳刀法,开山托天!
“当——”
小公爷邓维承的长刀斩在山岳虚影上,千钧巨力压下。
可张远以武道意境托举,别说是一刀,就是一座山也能抵住!
武道大势,山岳可摧。
硬生生凭大势挡住邓维承的斩天一刀!
身不借力,力举山河,这等举重若轻的手段,是武道大成,意境意境与大势并成的景象。
“刀法意境与大势皆成,世间当真有此等武道天才……”看张远那如举山岳的身躯,威远伯喃喃自语。
至于夏玉成,此时已经傻眼。
邓维承人在半空,一刀势尽,被张远长刀上反震之力一弹,整个人倒飞而回,撞落在战马旁,身形一滚,重坐回马上。
只是他才坐稳,张远已经与他擦肩过。
此时的张远双手握刀,刀锋外展,斜拉奔行,姿势与之前邓维承持刀冲阵时候别无二致。
不过张远刀锋所指方向不是战马脖颈,而是邓维承的脖颈!
这一瞬间,邓维承根本来不及抵挡,只能将长刀横在身前。
“刺啦——”
金红的火花从双刀划过之处亮起。
张远长刀擦着邓维承的脖颈外油皮划过,带起层层竖起汗毛。
一道血痕浮现。
双马交错而过。
邓维承战马前冲数十步,缓缓停下。
他缓缓转身,看着慢慢拉住缰绳,慢慢停住战马,调转而立的张远。
“血虎张远,杀伐果断,今日邓某领教了。”
“我输的不冤。”
“你武道大势已成,就是往皇城中与那些天骄争锋,也能不败!”
远处,夏玉成浑身一哆嗦,低低出声道:“这家伙,真敢出刀啊!”
“那一刀要是错分毫,小公爷已经身首异处……”
“刀法大成,意境相合,别说错分毫,就是半丝都不会错。”一旁的威远伯摇摇头,“我可是知道张远在秦家大堂一刀,羊绒地毯上分毫无伤,地毯下三尺皆粉。”
“他要杀小公爷,刚才那一刀小公爷挡不住的。”
“到底是能让秦家拿出凤麟刀的家伙,确实厉害。”
张远不可能真伤小公爷邓维承。
这一场冲杀之战,张远收获极大,与邓维承并肩策马而回时候,面上多出几分神采。
邓维承明显气量不凡,此时不但不恼怒,反而与张远说起如何聚煞气,如何引阵之力冲杀。
“镇抚司中有虎行战阵,不过那是步战之阵。”
“仙秦军伍骑战战阵据说有百种以上,但真正军伍中重用的也就七八套。”
“主要是骑兵战阵训练极难,阵势转换也麻烦。”
按照邓维承所说,仙秦骑兵战阵虽多,但军伍之中传承基本上都是极简的几种。
“各家武勋基本上手中都有一两方大阵传承,各家也有属于自己的大军整训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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