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则是一头黑甲豹兽悄然跟随,在张远身后一丈亦步亦趋。
这头锻器堂中最有灵性的战兽,一众铁甲兽的首领,此时与山猫差不多温顺。
“张兄,多谢了。”夏玉成向着张远拱手,轻声开口。
不管是军演临战时候,还是这一路来,张远在一旁给他夏玉成太多指点。
“张远,我真是不明白,为何你能懂这么多。”邱锦书看向张远,面上带着一丝感慨。“如果不是你教我,我真是什么都不会。”
“不是你说,我也不可能做出选择。”
军演时候,军演之后,都是张远提醒,他邱锦书才站出来出手。
平时的他,想不到,也不敢。
可按照张远所说,都是百利无害的事情,不拼一把,永远不可能出头。
哪个年轻人不热血?
谁不愿扬名?
“其实这些事情玉成兄和表兄你们都懂,”张远摇摇头,“只是你们平日不在乎,不愿去做。”
“你们什么都不缺,多做也得不到什么好处,何必多一事?”
张远看向前方的平坦空旷之地,双目之中闪动丝丝精光。
“我不同。”
“我出身低微,什么都没有。”
“我想要什么,就要去争。”
“要争,要琢磨,要想明白付出什么,收获什么,算计手上本就不多的筹码,怎么以小博大。”
“时间久了,便什么都懂了。”
记忆之中的那些画面,是经历,是阅历,可也不是他张远自己所思所为。
将观阅过的记忆化为自己的本事,化为自己的本能,不断印证,这才是他的收获。
帮助夏玉成和邱锦书,何尝不是帮他自己?
“镇抚司和巡卫都来了,要毕功与此一战,能夺多少功劳,就看这一战。”张远看向夏玉成。
“不过开战之前,你需要将这一营军掌控在手。”
夏玉成面上露出轻笑,点点头。
战功,谁会嫌多呢?
“击鼓,聚兵。”夏玉成一声低喝。
“咚——”
“咚——”
“咚——”
山野之间,鼓声激荡。
不远处,也有鼓声传来,其他几方军营,也准备一战了!
一片空旷平地,夏玉成坐在一块青石上,其他军卒在周围散落。
一共不过千人军将,除去那些守卫警戒的,还有些受伤的,此地大约有八百余人。
这八百余军卒,其中两百是一直随他成军,在新军大营之中磨砺的世家子和武卒。
这些都是他挑选,按照张远所说,实力和忠心都有。
本来是三百人,一场军演伤了一百。
现在这两百人是最忠心的,他夏玉成不需要担心这些人不受指挥。
但张远跟他说,逢战不能总将自己的亲信根底拼光,要让自己的兵越打越多,而不是越杀越少。
特别是仗打的多了,麾下伤损的兄弟多了,要负担的更多,那时候打仗就会畏首畏尾。
越是那般,一个大将的前途便尽了。
这种话,只有张远告诉他,便是威远伯都不会跟他夏玉成说。
两百亲信之外,还有三百是同样新军中来,与他们军演拼杀一场的军卒。
这些人之前与他们斗一场,还算信服,这行军百多里,夏玉成也算是一视同仁,三百军卒基本上不会违令。
剩下的五百新兵才是头疼。
这些人整训时间不长,对军阵不算熟悉,且之前不统属夏玉成麾下。
现在临时调遣过来,散落在这里,等临战时候能有多少战力,谁知道呢?
“咚——”
“咚——”
远处的山林之间,巡卫军和镇抚司都开始整军,准备再攻。
夏玉成将自己衣衫整肃一下,看向身前那些跃跃欲试的军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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