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孙两人前来,是真要与虢骏伯辩经的。
“走,我们去见皇孙。”
城中,穿着儒袍的老者一整衣衫,向着城头方向走去。
一队儒生都是面色凝重,紧随前行。
城头,脸色变幻的虢骏伯嬴灼一躬身,朗声道:“嬴灼这就请皇孙入城。”
此等局面,他不能不接待嬴元辰入城。
不就辩经吗,他嬴灼早有博学之名,在皇族之中都是极少的儒道大修。
他请皇孙辩经,可不只是借口。
整束衣冠,嬴灼大步走下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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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府,贾宇面色凝重,低头不语。
嬴元辰展露出的大气,勇气,确实有几分气魄。
单车入云志城,让人无话可说。
“就看他如何辩经吧,本国公也好奇,他小小年纪,怎么辩得过嬴灼。”
充国公看着光幕之中流转的光影,淡淡开口。
皇陵之中,元康帝面带笑意,看着面前光幕。
云志城内外,此时无数道目光,神念,都汇聚在城中广场。
那里,皇孙嬴元辰与虢骏伯嬴灼相对而坐。
“今日辩经,一个字都不能漏,全都要送到大人面前。”
“家主令,皇孙今日所言,全都刻入玉珏,不能少一个字。”
“传音阵法已经布设,只等辩经开始。”
从云志城虢骏伯发难,各方势力早就闻讯而来。
皇孙如何应对此等局面,是手段温和,还是行事果决,都会牵动无数人的心。
其实,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皇孙嬴元辰入皇城之后,反而无所谓了。
关键就在他这一路上行事,能不能让人心安。
云志城百里之外,一方方军阵之前,张远端坐在战骑之上。
他身侧,王玄策等人,都是面上带着好奇,看向云志城方向。
“侯爷,你就不担心皇孙在云志城出事?”
身穿重甲的冉闵转头看向张远,开口问道。
其他人也是转头。
新亭侯有护卫皇孙入皇城职责,现在让皇孙单车入云志城,但凡有一丝伤损,都是他护卫不周。
张远面色平静,摇摇头。
“大势在前,虢骏伯不可能敢伤皇孙分毫的。”
“有九洲大道护佑,区区云志城,无事。”
九洲之地可是大道为天,皇孙有监国之诏在身,别说虢骏伯,就是一位生死境的强者,也伤不到他。
这才是张远敢让嬴元辰入云志城的原因。
“那若是元辰皇孙在辩经时候不敌虢骏伯怎么办?”
王玄策的声音响起。
张远轻笑,看向前方。
“无妨,自有大儒为皇孙辩经。”
大秦儒道辩经自古有之。
其中最有名的是当初春秋儒道与浩然儒道之争,绵延万年,最终以国相张天仪一手刻刀一手剑,携秦法大势入皇城,春秋儒道离开中枢而结束。
当初辩经风气极盛时候,连皇族中皇子都参与其中。
曾有皇子言压一方,辩经之道无人能敌。
不过如今整个大秦,武道昌盛,已经少有真正的辩经。
云志城广场上,嬴元辰面色平静,朗声开口:“虢骏伯,元辰应约而来,非是因辩经,而是为百姓,为皇族声誉。”
“今日我嬴元辰若是辩经败于你,证明我资历确实浅薄,监国资格会被天下人怀疑。”
对面的虢骏伯刚要开口,嬴元辰的声音再次响起。
“那也是好事,起码能提前让天下人知道我嬴元辰还不够格,让我自己认清自己,行事时候,多思多想。”
“监国,并非是一步登天的权力在手,相反,是将这九洲,这天下,这大秦的传承,还有这天下百姓放在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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