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远你初回皇城,恐怕不知,如今皇城之中新出不少天骄人物,白少亭就是其中风头颇盛者之一。”
陆钧的话语之中,带着几分感慨。
当初张远在皇城之中争人榜第一还历历在目,如今还有多少人记得他这人榜第一?
说到新亭侯张远,更多的是执掌一洲的权臣,执掌黑骑的强者,是可坐镇天外的战侯。
就算这一次召新亭侯来皇城任官试主考,学子之中也没有多少人说他资历不够。
执掌阳天洲的镇抚司司首,可以骂他鹰犬,却不能说他没资历。
众人顺着山道往前走,道旁都是散落的学子。
“阳天洲,曾是法外之地,我若为官,当普秦法,正我大秦纲纪。”
说话之人穿青色长袍,大袖儒衫,面上带着狂傲。
周围不少人点头。
“武陵先生说的是,阳天洲一直以仙道掌天地,凡尘百姓疾苦谁知?”
“对,我若是新亭侯,当初就大军横扫,破山灭派,让整个阳天洲仙道沉沦。”
山道旁的议论热烈,那些学子好多都是摩拳擦掌,恨不得入阳天洲为官,展开手脚,大干一番。
“新亭啊,你怎么看?”
前方缓步前行的元康帝淡淡开口。
怎么看?
“志气可嘉。”张远轻声说道。
元康帝脚步微微顿一下,继续前行。
这是要张远接着说。
“阳天洲以仙道为尊这么多年,想陡然改变很难。”
“再说大秦仙武同修,阳天洲上制度其实没必要改变太多。”
言尽于此。
他张远是曾军管阳天洲,到现在还是黑骑大军镇压阳天洲,可往后的阳天洲是镇守金殿执掌。
他再去插手,就是逾越。
为官一方,最忌讳手伸的太长。
如果不是皇帝问话,张远都不会说这么多。
“嗯,各地局势不同,确实需要区别对待。”元康帝背着手往前走,口中轻语。
身后陆钧等人紧随。
张远在这一行人中,年岁最轻,像是同行的后辈。
“那就是白少亭。”
“还有那位,禹城侯顾堂家的公子,年才过三十,已经是开阳境中期,皇城人榜第八。”
张远他们到山岗上茅亭旁时候,亭子里驻留的学子都在议论。
顺着他们所指方向,张远看到几位青年立在水榭边,精神勃发,很有些后辈天骄的模样。
“本次官试乃是为阳天洲镇守金殿选才,一旦取中,就要往阳天洲为官。”
“今日少亭特地请来几位阳天洲中仙道修行者,诸位可以听听,阳天洲到底是什么样子。”
前方,身穿儒袍的青年开口,让张远眉头一扬。
知官试为阳天洲而立,提前探知阳天洲讯息,还能将阳天洲上修行者请来,这位皇城天骄着实是一位有心人了。
随着白少亭话音落下,数道身影踏出,向着四周拱手作揖。
“阳天洲古塘道宗弟子谢辞岳,见过诸位。”
“阳天洲玄宁道宗执事牧亭道人,见过诸位。”
“在下阳天洲天师府天师封勋,有礼了。”
……
阳天洲到底是什么样子?
阳天洲上的修行宗门到底是什么状态?
如果张远不是亲身入阳天洲,也不敢说自己对阳天洲足够了解。
此时,水榭左右都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向那几位阳天洲来的仙道修行者。
白少亭点点头,当先的古塘道宗弟子谢辞岳微微拱手:“我古塘道宗在阳天洲上立宗三千年,传承三十一代,有弟子八千余人,掌三百里之地,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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