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沧辰直接无视了夜思天带着讨好的笑,打量着四人装扮,“你们这是从哪里回来的?”
四人闻言,相互看了一眼,夜洛寒出声道,“今日带她们去了城外骑了会马。”
定然不能说是去了寻姻访,若是被爹知道他们带着天儿跟笑笑去寻姻访,明日娘亲估计就要杀了他们了。
“城外骑马?”夜沧辰看着四人,疑问着:“城外骑马,她们两个人需要穿男装?我怎么不知道,她们什么时候骑马也要穿男装了?”说着,夜沧辰靠到夜思天的面前,她身上那股特别的香味扑鼻而来,夜沧辰面色更是难看,“我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不喜欢用水粉的女儿用起水粉了?而且还是用这么难闻的水粉。”
夜思天面色犯难,这世间她不敢在两个人面前说谎,一个是她的娘亲,另一个便就是眼前的爹了。幼时,只要爹一严肃起来,她就不敢再说谎了。她求救的看向一边的夜洛寒。
夜沧辰道,“看你二哥做什么,我在问你话呢。夜思天,你说,你们去哪里了?”
“爹,我们……”
“我在跟你妹说话。”夜沧辰强硬道,“夜思天,我问你,你们去哪里了?”
“爹,我……我们……”夜思天回避夜沧辰的眼神,可是却回避不了他给自己带来的压迫感,“爹,我们,我们真的是出城骑马去了。”
夜思天咬牙说完,不敢再抬头去看夜沧辰。
“骑到半夜才回来?”夜沧辰声音里带着明显的不悦,“夜思天,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们去哪里了?”
夜思天顶着夜沧辰的压迫感,最后,终是认输道,“我们去了寻姻访。”
“什么!”一声尖锐而又奋怒的声音传来,只是,不是从他们面前夜沧辰的口中传来,而是身后的韩墨卿。
夜洛寒有些头痛,娘亲怎么这个时候也来了?#@$&
韩墨卿迅速走到四人的面前,“夜思天,笑笑,你们两个女子,居然去那样的烟花之地?”
一边的韩靖琪忙道,“娘,不关笑笑跟天儿的错,是我们带她们……”
“韩靖琪,你给我闭嘴!”韩墨卿是真的生气了,“你居然还好意思说出来?我们夜家的男子什么时候能去那种地方了?最近我跟你们爹觉得你们都长大了,就想着试着放手,不管你们。可你们倒好,居然去烟花之地?还带着两个妹妹?这京城里是没有你们能玩的地方了是吗?”
对于孩子她没有过多的要求,自小也是尊重他们的自己的想法,他们喜欢什么便做他们喜欢的。可是,那不代表他们就能去烟花之地!
“娘,你误会了,大哥跟二哥没有做坏事。我们去那里是有正事的。”夜思天解释说。%&(&
韩墨卿气道,“坏事?什么叫坏事!”她气的看向夜洛寒跟韩靖琪,“你们两个给我去祠堂里跪着去!我不让你们出来就不许出来。”
“娘,我……”
“你们回房间去,从今晚开始,没有我同意不许踏出院门一步。好好反思一下,你们今天的所做所为!”
韩墨卿气极败坏的离开,夜沧辰不悦的瞪了眼四人,对于他们惹了夫人不开心很是不满,追着韩墨卿而去。
夜思天看向夜洛寒,“二哥……”
“还不快去站在那里做什么!”韩墨卿怒吼而来。
四人各自领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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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思天与笑笑回到院中,一夜无眠。
天刚亮,雪阡便给两人送来了早膳。
“雪阡姨,大哥跟二哥现在怎么样啊?你有没有给他们送早膳去啊?”看到雪阡,夜思天便迫不及待的问。
雪阡摇头,王妃交待了,不让给他们送吃的。”
“啊?吃的不让送啊?”夜思天面泛心疼。
雪阡不赞同道,“你们也真是的,青楼那样的地方都敢去,王妃不生气才怪。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你们两个女子去烟花之地,会怎么说你们?这京城里,女子的名誉大如命,你们可知道?”
“雪阡姨,我们知道错了。你就不要说了嘛。”夜思天抱着雪阡的手臂撒着骄。
雪阡连忙摇头,“不行,王妃现在正在气头上,我可不敢去替你们说话。”
夜思天嘟着嘴,“我还没说呢。”
“你也别说了,这次我是真不敢帮你们。”雪阡道。
夜思天松开雪阡的手,“前几天刚收了人家送你的礼物,现在就不帮人家了。”
雪阡听到夜思天这话乐笑了,“要不我还你?”
“还我就还我。”夜思天不乐意道,“那个时候你拿礼物的时候,可还夸我最贴心,最好呢。现在就不肯帮我了。以后,你的生辰我不送你礼物了。我这么爱你,可是你的心里才不爱我呢。”
听着夜思天卖惨的话,雪阡是真觉得好玩,“好了好了,你别说了。”
夜思天闻言,眼光一亮:“就知道雪阡姨最好了。”
“你可别急着给我戴高帽子,我可没有说要帮你。”雪阡说。
夜思天的笑容僵在了脸上,“雪阡姨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王妃这次是真的生气了,我也是真的不敢替你们求情,”雪阡看着已经开始嘟起嘴的夜思天,“不过我可以替你们去请个救星来。”
“救星?”
“我去帮你们把沐公子请来,你看如何?”
“当然好!”沐舅舅可比爹爹还管用啊,“那雪阡姨,你快些去请沐舅舅来好不好?大哥跟二哥已经在里面跪了一夜了。”
“知道心疼啦,知道心疼下次就不要再求着他们带你们去那种地方了。”其实他们心里又哪里不明白,天儿跟笑笑去青楼这件事八成是她们两人坚持的。
夜思天没话说了。
雪阡看向一边的笑笑道,“笑笑,王爷跟王妃已经商量好了,找个机会去青楼里,给你姐姐赎身。到时候你再想见她,就不要去那个地方了。”
笑笑闻言,眼里全是惊讶。
雪阡说,“你以为王爷跟王妃当真不查你们为什么去吗?虽然事出有因,但是你们确实也不该去那种地方。好了,你们吃东西吧,我先走了顺便替你们去搬救星。”
雪阡离开后,夜思天开心的看向笑笑,“笑笑,你听到没!雪阡姨说了,爹跟娘要替你姐姐赎身呢!”
笑笑开心的连连点头,“我听到了,天儿,我听到了!”
笑笑心里又感动又开心,感动于王爷跟王妃对她的关心,开心的是,如果姐姐真的被接到夜王府里来,那她以后就一直能跟姐姐在一起了。
另一边
傅博听到消息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了,他顾不上今日不是去找一梦的日子扔下手里的一切事务来到寻姻访的后院。
一梦此时正在屋里绣着上次未绣完的花样,只是她手里握着针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再绣一针了,就来傅博来到屋里她都没有反映过来,倒是陪在她身边的飘然先看到了,“大人。”
一梦听到飘然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抬头便看到了屋内的傅博,“傅公子?”
一梦起身却忘记了方才绣花时放在身上替换的大团线,一起身,线团便都散落到了地上。
一边的飘然见状,起身过来收拾,收拾好了便退了出去。
“傅公子怎么现在来了?”若是算日子,他应该后天来才对。
傅博看着一梦道,“昨天晚上有人来闹事?”
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才来的吗?一梦回道,“也不算是闹事吧,他们看起来好像是想跟我们聊些什么,只是飘然太过担心我,所以才叫来了楼里的护卫,两方才动了手。”
傅博问,“来的那四个人里有人叫你姐姐?”
听到傅博这样说,一梦便知道这定然是飘然告诉他的。当时三楼除了那四个人以外,就只剩下她跟飘然了。不过这确实也不是什么好隐瞒的事情,“恩,其中有一个人叫我姐姐。只是我不认识她,也想不起来关于她的记忆。”
派去调查的人说,那四个人里有两个是夜王府的夜洛寒跟韩靖琪,至于另外两个男子没有查出身份。
不是查不出身份,而是那两个男子应该都是女子才对。
傅博一下子便猜到了,那日在福凤楼看到的韩靖琪身边的女子,那个跟一梦有三四分相似的人。
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昨天来找她的人,应该就是夜洛寒、韩靖琪跟夜思天还有那个叫笑笑的女子。
果然,那女子跟一梦是有关系的,而她也已经知道了一梦的存在。九年前,有漏网之鱼?
“她叫你姐姐?”傅博问。
一梦点头,脑子里是笑笑带着眼泪的脸,她的心触不及防的微痛,“傅公子,我……会不会真的有个妹妹?只是我不记得了?”
傅博面色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不知道,那你有没有想到什么?”
“没有,这几天我一直去试着想我进青楼前的事情,可是什么都想不到,一片空白。”一梦有些无力的看着傅博,“傅公子,我好想知道那个女子到底跟我没有关系,我想知道我的过去。”
傅博眸色微暗,她的过去?
“我会再请大夫帮你的。”
一梦闻言,感激的看向傅博,“傅公子,谢谢你。”
傅博走向一梦,“跟我不用这么客气。”说着便将人抱起,现在,他只有用这样的办法才能确定她确实在他的身边,他心里的那慢慢扩大的不安才慢慢的会被控制住。
很快,屋子里便传来了令人脸红的声音。
事毕,傅博看着累的睡着的一梦,脸上才露出丝怜惜的神情。他确实太过孟浪了,到最后她甚至乞求着让他不要再继续了。只是,她不知道,她越是这样他越是想要她,他想要看她无力的依赖在他的怀里。
九年了,他早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的日子。不论在朝中遇到什么样的事情,或是在府里跟父亲有过什么样的争吵,只要来到这里,他的心都会慢慢的平静下来,只要在她的身边,他才能感觉到宁静的美好。
傅博的手握住一梦的,不管是用什么办法,他是不会让她离开的。不管是谁,都不能抢走她。
笑笑?
她不该来找一梦的,如果她不来找一梦,他不会想要对她动手的。
傅博轻轻的起身,穿好了衣服,为一梦拉好滑下的被子后便出了屋子,对在外面守着的飘然道,“照顾好你们的主子。”
从寻姻楼的后门走出后,看着柳迹道,“去杀个人。”
柳迹跟在傅博的身后,“是。”
“夜王府一个叫笑笑的女人。”任何有可能抢走她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夜王府的笑笑此刻还不知道,她的性命已经被傅博惦记上了,心里还为王爷跟王妃要为她姐姐赎身的事情而开心。
下午时分,沐影便来到夜王府,韩墨卿刚看到沐影就道,“你别替他们说话。”
刚想说话的沐影笑出了声,笑完后无奈道,“你这话说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不管他们是为了什么去那里,他们都不该带天儿跟笑笑去。”韩墨卿道。
“来见你前我已经去祠堂看过两个小子,其实现在比起其他的,有件事我很担心。”沐影说,“听雪阡说,你们准备给笑笑的姐姐赎身?”
“恩,我们自然是不能让笑笑的姐姐在那样的地方。”
“那你们可知道,有人将她的姐姐养在那个地方?”沐影问。
“自然是知道的。”从他们昨天回来后,她自然要问清楚事情的,虽然他们去了那样的地方,但在她的心里从未觉得他们是去寻欢做乐的。她的孩子,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那个养着她姐姐的人是谁,你知道吗?”沐影问。
韩墨卿摇头:“不知道,昨晚没问。”
“若是问了,你也不会有给她姐姐赎身的想法了。”
“这话是什么意思?”韩墨卿不解。
沐影叹气,其实在知道这件事后,他只想到一个词,造化弄人,更不敢想像,如果笑笑知道了这件事会是什么样的反映,“那人是傅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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