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云疏说:“二师兄,我觉得你和三师姐之间怪怪的。”
“啊这个嘛,哎,别提啦。”顾执安苦笑,“如果不是这几年你在其中调和,你三师姐简直拿我当仇人看。罢了罢了,先不提这个,以后慢慢告诉你。”
既然他不愿意说,向云疏也就不再追问。
一路上,她大多数时间都在认真研究师父留下的手札,累的时候就和二师兄聊天打发时间。
顾执安见多识广,为人风趣,与他聊天是一件增长见识的让人心情愉悦的事情。
在这期间,向云疏已经把滂沱山这几年的事情,以及京都发生的事情都了解的一清二楚。
到了京都城门那天,顾执安让她换了身装扮。
她喜欢穿绿裙,带着黑纱帷帽,这已经成了影娘子的标志装扮。
“你可不能以影七或者向云疏的身份公开出现了。”顾执安把一个包袱塞给她,自己跳下马车,“现在你再所有人眼里都已经是个死人。忽然出现会吓到很多人。”
“我管他们呢!谢渊想让我消失,我就消失,也太顺着他的意了。”
“你就没想过,以死人的身份回来,可以方便你做许多事吗?”顾执安耐心的劝她,“你就不想知道,皇帝到底为什么要让你死,他和大师兄之间又有什么谋划?”
向云疏沉默下来。
很显然,当初是大师兄告诉皇帝她的险境,而谢渊赶过去救了他,也第一时间就和大师兄会合,对她进行了紧急救治。
否则以她当时的伤势,不可能撑得到滂沱山。
一想到大师兄那么个温柔敦厚的人,也会有不可见人的谋划,向云疏的心情不免有些复杂。
向云疏说:“大师兄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滂沱山,为了我们好,我们不该怀疑他。”
“哎呀,干啥呀,你就不想窥探大师兄的秘密?”顾执安戳了戳她,朝她眨巴眼睛,“这么多年看着那么老老实敦厚的人,不想欺负欺负?”
“……想。”
“嘿,这才是我们容门的门主大人嘛,不要学那些人,迂腐无趣的像根木头,亦正亦邪才好玩呢!”
“二师兄。”
“嗯?”
“我现在知道萱儿是跟谁学的了。”
“啊哈,师父说了,性格九分天生,还是传了你的代,你可别想朝我身上推卸责任!快换衣服吧,我等着你。”
他说着就跑开了。
向云疏摇摇头,拉下帘子换衣服。
顾执安给她准备的是一套白底红碎花粗布袄裙,发钗手串珠宝全都取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块头巾,把乌发拢住,遮住光洁的额头。
换好衣服,她跳下马车,朝不远处看天的顾执安叫:“二师兄!”
顾执安回头看她,眼睛一亮,随即叹气。
“怎么,太丑了?”向云疏低头看自己,扯了扯裙子。
“这么粗糙的衣服,穿着也还是好看,真是没法子。”顾执安拧眉打量着她的脸蛋,在地上抹了把,然后蹭到她脸上,“就是这张脸太招摇,还是脏点好。”
“干嘛啊,脏死了!”
向云疏连忙拿巾子擦擦脸颊上的灰尘,然后摸出一面小菱镜和炭笔,背过身去,在脸上仔细涂抹了会儿。
等她再转过身来的时候,清艳的面孔,已经变得平凡,甚至有些丑陋。
顾执安震惊的看着她:“不是,你谁啊?把我的美人小师妹还给我啊!”
“别闹了二师兄!”
向云疏把东西收好,头巾扎紧,“这都是三师姐教我的,凭你和三师姐的关系,你不知道她会易容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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